&esp;&esp;直到赵赫敲许言竹杠，喊着让他请客吃饭。

&esp;&esp;许言承他的情，不可能不应。

&esp;&esp;那天是个周末，天气很好，有喜鹊跃在枝头，发出清脆的叫声。

&esp;&esp;许言醒的时候，潘煜还正埋在他颈窝，手不老实地放在自己的腰部以下，意图明显。

&esp;&esp;“别装睡。”

&esp;&esp;潘煜装听不见，闭着眼，手还在继续往下，不断深入，许言忍无可忍地拍了他一巴掌。

&esp;&esp;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
&esp;&esp;潘煜笑，压低声线，勾人又蛊惑。

&esp;&esp;“许主任。”

&esp;&esp;小崽子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，贴着许言的耳边，轻轻舔/舐，呼吸渐趋灼热。

&esp;&esp;“疼疼我。”

&esp;&esp;许言拽了下他的发梢，潘煜低眸，略带深邃的眼睛望向自己，浅咖色的眼珠里是散不尽的情意。

&esp;&esp;潘煜的眼睛真的会说话。

&esp;&esp;那两缕被自己一剪刀剪下的碎发都长长了些，将垂不垂地扫过他的眉尾。

&esp;&esp;许言松了手，含住他的嘴唇，牙尖轻轻摩擦，像是诱哄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：“中午的时候带你剪个头发。”

&esp;&esp;这就是可以的意思。

&esp;&esp;潘煜得寸进尺地提着要求：“我还想要染个头发。”

&esp;&esp;许言揉了把身前发质很好的卷毛，警惕开口：“什么颜色的？”

&esp;&esp;“黑的，”潘煜看他，眼里全是笑，“要和你一样的。”

&esp;&esp;他太乖了，乖到许言一度想不做人，放了赵赫的鸽子。

&esp;&esp;但没成功，小潘机长格外注重他的养护。

&esp;&esp;“谁教你的？”

&esp;&esp;“问了医生，也查了资料。”潘煜现在对各种修护牌子如数家珍。

&esp;&esp;许言背朝上平躺，看他认真做清洁工作，神情严肃，一丝不苟，有意逗他。

&esp;&esp;“小少爷，这么接地气的吗？”

&esp;&esp;去潘家之前，许言一直以为潘煜是个小可怜，现在看来也不尽然。

&esp;&esp;潘煜朝他脸上咬了口：“我不止接地气，我现在还要强取豪夺，接你回去当少爷夫人。”

&esp;&esp;短剧害人。

&esp;&esp;许言纠正：“少奶奶。”

&esp;&esp;听起来更洋气一些，配那头卷毛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是奶奶？不可以是爷爷吗？”潘煜看他，有自己一套逻辑，“我想把你抢回家当少爷爷。”

&esp;&esp;“爷爷不用抢，按时烧纸就可以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们两边的老人都不在了，许言划了下日历，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。

&esp;&esp;过年——

&esp;&esp;他翻身看了眼孝顺“孙子”，有些话想说又没有说。

&esp;&esp;再等等。

&esp;&esp;两人简单吃过午饭，干洗了衣服，又在理发店耗了一下午的时间。

&esp;&esp;许言给潘煜赢了一袋子的糖。

&esp;&esp;小卷毛晃了晃糖袋子，得意洋洋：“五个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”许言签单，笔尖不顿，“攒着吧。”

&esp;&esp;要出理发店的时候，许言接了个电话，很简短地“嗯”了两声，先推开门出去。期间他又看了眼潘煜，隔着扇明亮洁净的玻璃门，小潘机长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，伸长胳膊在帮店员够气球，又蹲下递给了要哭不哭的小孩。

&esp;&esp;见着许言的视线，他立刻走出来，无声地询问。

&esp;&esp;许言摇了下头，挂了电话，把他当小孩儿哄：“走，带你喂鸽子。”

&esp;&esp;离晚上聚会还有点时间，许言带他去附近公园逛了逛，喂完鸽子不知道溜到哪儿个门，走出来的时候还遇见了书店的露天活动。

&esp;&esp;他见着书走不动道，欣赏完所有好看的书页封皮，精心挑选了本可可爱爱的《中华成语故事》。

&esp;&esp;他递给潘煜，玩笑勉励。

&esp;&esp;“巩固复习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