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她看向了陈小娟：“还好娟姐及时出现了。因为她关注着苏盼的事，对段黎明的情况也特别上心，这才能救了我。段黎明并不是娟姐一个人杀的，是我们一起……勒死了他。那之后，我们在明珠姐的帮助下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。”

&esp;&esp;陈小娟捂着脸呜咽着：“艳艳，你这是何必呢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被娟姐救了以后，我以为可以重新开始，好好生活，没想到又遇到了李红兵。我不堪忍受离了婚躲出来，是娟姐再一次收留了我。”朱艳艳看着陈小娟，“娟姐，我不能那么自私，自己犯下的错要自己承担后果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没有自私，是娟姐没用！”陈小娟哭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哭声锤击在钟宁的心脏上，他怔怔地问：“再后来，苏盼的专业老师曾星创办了星剧场，苏盼受邀加入，因为舞剧《哪吒》跳出名堂，对吗？”

&esp;&esp;袁明珠补充道：“你们应该知道，星剧场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，整个剧场都被毁了。当时曾星根本拿不出足够的钱来修葺，剧场差点干不下去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……是你帮了他？”赵亚楠想起杂志上的内容，有个慈善家资助了曾星。

&esp;&esp;袁明珠摇头：“不是我，是小娟。她有明珠集团的股份，是她卖掉了股份，匿名捐款。”

&esp;&esp;钟宁不由得看向陈小娟。有那么大一笔钱，她其实可以过上舒适安稳的生活，可她一直从事最苦最累的底层工作，只是为了能够守护在苏盼身边，后来还为了苏盼的事业掏出了这么大一笔钱，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。

&esp;&esp;“不仅如此……为了留在苏盼身边，当时她又在星剧场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。”袁明珠指了指陈小娟，“火灾时，小娟以为苏盼还在排练，冲进现场想要救人，结果被横梁砸伤，右半边脸再次受伤毁容，是我后来送她到北京做的修复。”

&esp;&esp;赵亚楠问：“这一次为什么完全改变了样貌？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之前的模样了。”

&esp;&esp;袁明珠叹了口气：“小娟伤得太严重了，横梁砸坏了她的面部骨骼，无法恢复以前的样貌。所以干脆按照当时最好的修复方案做了全脸大整，最后的样子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。”

&esp;&esp;钟宁的喉头涌出一股苦涩：“苏盼出名了以后，招来了彭大毛。”

&esp;&esp;“对。”蒋翠花一脸愤恨，“那本杂志被彭大毛看到了，他原本是想敲诈苏盼的，结果被娟姐发现了。娟姐本来一直是给他钱的，可他的胃口越来越大，后来跟踪娟姐找到了我，开口就问我要五百万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你们干脆在‘大快乐’杀了他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！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！”

&esp;&esp;除了陈小娟，钟宁和赵亚楠身后也传来一声反驳。

&esp;&esp;05

&esp;&esp;说话的是蒋翠萍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，钟宁一眼认出来，这是袁明珠的秘书。

&esp;&esp;“赵队，钟所，她们说有重要的口供要当面向你们汇报。”张一明跟在后面说道。

&esp;&esp;女孩笑了笑，对钟宁说道：“钟警官，我们见过面的，我是袁总的秘书，我叫姚晨曦。”

&esp;&esp;“姚晨曦？”钟宁和赵亚楠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。

&esp;&esp;陈小娟猛地站了起来：“小姚，你疯了！”

&esp;&esp;“娟姐，不能总让你来保护我们。”姚晨曦却依旧笑着，她再次看向钟宁，“我是秦世聪的前女友，乐天旅馆附近的监控中拍到的人就是我。秦世聪死的那晚……其实是去找我的麻烦。他当时疯狂地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，可是从宿舍楼出来是不能直达岚山巷的，于是我从宿舍窗户往下看他在哪儿。没想他竟然拿出汽油，还好我没出去，娟姐在现场，也算是救了我一命。他因为酒醉，当时意识已经很模糊了，竟然自己点燃了身上的汽油。如果一定要说有罪，我们也只是没有及时救他而已。”

&esp;&esp;钟宁没想到即使在这个关头了，陈小娟还在想方设法守护团体里没有“暴露”的成员。

&esp;&esp;他问道：“所以你当年并没有回老家？”

&esp;&esp;“回了，不过是案子发生没多久之后……当时天太黑了，几乎没人注意到我回去的时间。”姚晨曦指了指夏新梅，“是夏姨送我回去的，还再三交代我不要说出去，免得影响我的前途。再后来，我毕业了，就去给袁姐当秘书了，也是想报答她们的恩情。”

&esp;&esp;钟宁倒有些欣赏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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