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上次黑面具事件中，织田作之助在盛怒之时关掉通讯，不听指挥的事，让布鲁斯对织田作之助充满警惕。

&esp;&esp;当时，他差点以为织田作之助要杀人。

&esp;&esp;这就是俗话所说的——不要惹老实人生气。

&esp;&esp;但迪克没见过织田作的那一面。

&esp;&esp;迪克见过织田作之助私下里与他说话的温和与耐心，也见过他向阿福努力争取「一周三次辣咖喱饭」时，一张脸分明面无表情，却又能明显看出期待的模样。

&esp;&esp;他还见过织田作被杰森下套，男人却反过来把人捆住，摸摸杰森脑袋问「认输了吗」时，眸中的细碎笑意。

&esp;&esp;因此，哪怕迪克知道织田作曾经是杀手，他也是半信半疑的状态。

&esp;&esp;——织田作当杀手？真的假的，他能吃饱饭么？

&esp;&esp;迪克对织田作之助的滤镜太厚，以至于他忘了初次见面时「猎杀游戏」的惊吓。

&esp;&esp;直到某日。

&esp;&esp;迪克恰好从布鲁德海文回家，准备夜巡。他跟蝙蝠侠的冷战早已结束，偶尔忙不过来时，夜翼会主动支援。

&esp;&esp;就在那一夜，织田作之助被哥谭反派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坑了，短暂失去视觉。夜翼离得很近，紧急赶去支援。

&esp;&esp;等他踹爆窗户跳进屋内时，迪克亲眼见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——

&esp;&esp;几个全副武装的肌肉壮汉，正手持冲锋枪朝织田作之助疯狂扫射。

&esp;&esp;而红发男人闭着双眼，身姿矫健地在屋内闪避。

&esp;&esp;明明看不见，子弹的破空声也被枪声、爆炸声、叫骂声所遮掩，可织田作之助偏偏就是毫发无损。

&esp;&esp;那么多子弹，只激起了毫无作用的烟尘，无法给他带去半点伤害。

&esp;&esp;织田作之助的动作是如此流畅，绝不拖泥带水，简洁而凌厉，每一帧都像是原地上映武打动作大片，充斥着暴力美学。

&esp;&esp;迪克几乎愣在原地。

&esp;&esp;人是及时来了，可似乎没有他发挥的余地。

&esp;&esp;就在迪克差点吹个口哨夸赞的时候，他突然看见织田作之助从枪套中拔出了双枪，闪电般扣下扳机！

&esp;&esp;迪克：！

&esp;&esp;“啊啊啊！”

&esp;&esp;罪犯们的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
&esp;&esp;血腥味夹杂在挥之不去的硝烟里，逐渐弥漫开来。

&esp;&esp;“蒂萨诺！”迪克惊叫出声，“别——”

&esp;&esp;不过一眨眼的功夫，迪克来不及制止织田作的行动，先前嚣张叫骂的罪犯已经躺倒一地，哀嚎着，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超过两个血洞。

&esp;&esp;男人微阖双目，抬手换了个弹夹。空弹夹被随意地扔在地上，砸碎了地上原本还算大块的玻璃。

&esp;&esp;碎玻璃反射着凌凌月光，织田作之助迈步向前，影子被投射在地上、墙上，拉得极长。

&esp;&esp;月色下，他的红发仿佛比地上的血还要鲜艳，杀气比冬日寒风还要冰冷。反派们浑身战栗地仰望着身形高大的男人，眼里只有恐惧。

&esp;&esp;此时，包括迪克在内，所有在场的人心中都闪过同一个想法：

&esp;&esp;——蒂萨诺不同于蝙蝠侠，是会杀人的！

&esp;&esp;迪克彻底信了，织田作之助是个货真价实的杀手。而且该死的，织田作甚至是顶尖的杀手，绝不是什么「太过心软而长期在温饱线上挣扎」的家伙。

&esp;&esp;至少在金盆洗手前绝不是！

&esp;&esp;“别冲动。”

&esp;&esp;迪克冲过去，一把牢牢扣住织田作之助的手腕，急促地低语道：“你平时都不用实弹的，今天是怎么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他们出言不逊，给个教训罢了。”织田作之助平静道。

&esp;&esp;迪克没有细问反派们终究说了什么，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。能惹得一向好脾气的织田作之助生气，他们必定说了、做了不可饶恕的事。

&esp;&esp;“那也不能杀了他们。”

&esp;&esp;迪克叹了口气，在反派们骤然亮起的眼神中，飞快建议：“打个半死不活，如何？你想要他们断几根骨头？只要留最后一口气就行！我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