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玩。说真的,她们三个人都不像大家闺秀,穿上好看的裙子,惊艳四方。
私下里,一个比一个爱玩。李瑾就是最爱玩的,哪里热闹就有她,哪里有好吃的也有她,哪里有书本,哪里就没有她。
她的辩护,气得沈怀殷去揪她耳朵,李珵,你想气死我吗?
哎呦、没有、没有李珵急了,急忙去保护自己的耳朵,我说的是实话,阿瑾就知道玩儿的,不会有那么深的心思。
沈怀殷松开她,指着门口:出去。
李珵:对不起,我错了,我不过继李琰。
真的?沈怀殷不信她,慢慢撩起眼皮,幽幽打量着面前道歉的皇帝。
李珵羞得面色发红,面容昳丽,眼若春波,旖旎含情,真的。
我不喜欢李瑾,下回不许往我跟前凑,你也离她远一些,知道吗?沈怀殷放心不下,李珵重情,极易被蛊惑。李瑜这样的人看似难缠,实则漏洞百出。
李瑾若有坏心,藏于暗处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反而让人害怕。
警告过后,李珵拼命点头,喜滋滋地抱住她,别生气,我听你的,我们还年轻呢,嗯、不急此事。
沈怀殷静静地看着她。
李珵高兴之色难以言喻,她看似霸道不讲理,但只要自己说的,她都会答应下来。
一时间,沈怀殷却高兴不上来,下意识就开口:日后你若喜欢旁人,也会对旁人这么言听计从吗?
不会,我只喜欢你。李珵阔气地一口否认,轻轻笑了声,声音也好听极了:我不会喜欢旁人的,我只喜欢你。
夕阳落入窗户,光色笼罩二人,暗香盈动。沈怀殷垂眸,神色淡淡,道:你还小呢。
十九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岁,她的感情或许可以坚持十年,但绝对坚持不到一生的。
不知为何,她开始恐惧,恐惧将来的日子。
这个念头刚生起就被自己按了下去,想什么呢?自己与李珵的事还达不到那种地步。那是恩爱的帝后才会考虑的事情。
而她们,不配。
小又怎么了,你只比我大五岁罢了,又不是十五岁。李珵心情好极了,抱着怀中人去撒娇,身上也不见皇帝的威仪,缠着她挂在她的身上,反而像个急着去讨糖吃的小孩子。
沈怀殷被她的笑容所感染,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,这些时日以来,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李珵对她的爱。
好了,下去,我很累。她拍拍李珵的肩膀,示意李珵下去。
李珵听她喊累,开始出馊主意:我们去泡澡,热水可以减缓疲惫。
沈怀殷闻言一颤,想起昨日下午的荒唐,冷冷地看她一眼,李珵立即偃旗息鼓,撸起袖口:我替姐姐捏一捏。
沈怀殷撩目,下去。
她知晓李珵的性子,说是捏一捏,实则包藏色心,待会也不会用晚膳,准会闹到半夜。
李珵不服气,试图替自己解释:我又不是登徒子。
你与登徒子也差不多了。沈怀殷才不上当,自己去玩儿。
说是去玩儿,实则是去催李珵去处理政事。李珵不服气地哼了一声,还要说什么,待对上皇后的目光,吓得一缩脑袋,直接跑开了。
真是沈怀殷都不知如何说她了,看似霸道,可又摆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。
究竟图什么呢?
沈怀殷不明白喜欢当真可以让人去改变性子吗?